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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画出清明二月天

已有 321 次阅读2013-1-11 11:13

画出清明二月天

—— 罗镜泉的花鸟画艺术

皮道坚

画家罗镜泉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一直潜心致力于新花鸟画艺术的创作,他在几十年刻苦钻研传统绘画艺术的基础上,大胆采用新的水墨画媒材,探索与之相适应的形式技法,以形成自己独特的绘画艺术语言来表达个人真实的审美感受,并终于取得可喜成果。近年来,他的花鸟画作品频频入选各种展事并多次获奖,受到圈内人士的瞩目和公众的喜爱,专业媒体亦因之多有介绍。最近画家在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下,拟将其近年来“抛开一切负担,放开手脚,‘从心所欲’地挥洒”出来的60余幅的花鸟画作品结集出版,嘱我写序。我因90年代以来较多关注实验性水墨艺术,少有机会对像罗镜泉先生这样的传统型当代画家的创新之作发表评论,加之对罗镜泉先生之为人与从艺,我又因同事关系比他人有较多了解,故而乐于从命。更因为日前曾接受《南方日报》记者采访,就当代传统型绘画的艺术价值问题发表过几点看法(见2001617日《南方日报》C4版),但未能展开来谈,此次正好借镜泉兄这个“个案”阐述我对“当代传统型绘画”的一些认识。

1992年初我调华南师范大学美术系后,即与镜泉兄同事,新同事中他是少数几位喜欢与我讨论艺术问题的人之一。当时我们都已过“知命”之年,他还要年长我几岁,但他对艺术的痴迷和执着,他的用功程度,超过我的一些年青同事。这有些出我意料之外,有时很令我感动。我们对一些艺术问题,比如对新潮美术和实验水墨的看法并不相同,但彼此都能认真倾听对方的意见,并不像有些人那样争得面红耳赤。虽然谁也无法说服谁,但事后我发现这种能相互用心倾听的讨论,事实上对我们两人都产生了影响。对我而言,它加深了我对当代传统型中国画家的了解,促使我思考当代传统型绘画的价值和意义(当然,促使我作此认真思考的,也包括我的其他一些画家朋友,比如和王孟奇兄在广州的交往就极大加深了我对某些传统价值和古典情怀的现代理解)。这对我后来形成“当代水墨画坛由沿袭传统的笔墨派水墨、借鉴西方写实绘画及现代绘画语言的学院派水墨和挪用西方现代、后现代艺术经验的实验性水墨三种类型的水墨艺术构成”的观点很有影响。

至于对镜泉兄,我想只要比较一下他90年代前后期的作品就不难发现他对艺术追求上的变化。他90年代后期的一些花鸟画,在立意、构图和造境方面都对传统绘画程式有所突破,他将宋人绘画情景交融、虚实相生的艺术手法,与现代水墨对媒材性能和抽象形式因素的发挥,不露痕迹地结合运用,很有新意。这种开放性的艺术探索态度显然和画家观念上的拓展有关。

按我以上的划分,罗镜泉自然属于第一类的传统笔墨派水墨画家。不过就其八年的艺术院校专业美术教育背景及其扎实的写实绘画功底而论,他同时也是一位借鉴西方写实绘画的学院派水墨画家。从他早年创作的《妇女队长》到80年代创作的《吴昌硕》、《老乡》、《孤寡》以及收在本集中的人物画新作《柚子树下》等作品中,不仅可以欣赏画家经由严格的学院式训练培养出来的扎实写实功底,以及融中国传统山水、花鸟、人物画技法与西画之素描、水彩乃至版画技法于一炉的娴熟的新水墨人物画技巧,更能体会到画家热爱和关注现实生活的人道主义情怀。

但罗镜泉90年代的艺术探索主要还是在传统花鸟画的推陈出新方面,这与当代生活所引发的画家审美情感和艺术理念上的变化有很大关系。

在回答《南方日报》记者关于当代传统型绘画究竟有无审美价值的问题时,我曾肯定地回答,借用传统,进行转换,表达画家个人当下的感受和体验,这样的绘画当然有价值。虽然大众媒体在报导当代中国画坛的现状时,早就下了“中国画已不再鸟语花香”的断语,但这一判断显然是仅就当代水墨画坛的实验性水墨和学院派水墨立论,实在有些以偏概全。且不说传统型的中国画家中,仍有相当一部分人从事花鸟画创作,他们在传统花鸟画模式的基础上探索各种新的表现技法,一方面将传统绘画中人与自然的亲和情感融入心境,以抵抗世俗生活的喧闹烦嚣;一方面努力追求尽可能个性化和风格化的艺术语言去传达自己对民族文化传统中精神与人性的领悟。事实上就是在学院派水墨和实验性水墨画家中也有一些人较多延续了传统文脉,追忆清风明月,寻觅鸟语花香,以对自然的依恋态度来表达对所谓“现代性”的质疑和对民族文化传统的认同。

罗镜泉90年代的花鸟画创作正是源于这种心境和情怀。

当今社会日益加速的市场化、世界化进程,不只带来人与人、人与自然关系的日渐疏远,也带来了人们对传统文化精神的疏离,机器化时代已经使人类文明赖以生长的大自然满目疮痍、面目全非,网络化、数字化生存又令我们日益陷入种种“现代化病症”的困扰。但这种自然和心灵双重荒漠化的趋势和前景,并非所有的人都能看到,只有像罗镜泉这样的传统主义者才会有深切的感受和认识。

学校原美术系楼旁有一大片荷塘,每年夏天开满了好看的荷花,清香四溢。一座曲拱小桥跨越荷塘,连接着两边的道路。老罗的画室正对着这荷塘,一次我还在他画室里见过一只小小的涉禽,目中无人地走来走去,老罗说是从外面荷塘里飞进来的。可后来美术系拆迁,作为学校发展的代价,荷塘被填平改作了运动场,在一般人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发展才是硬道理。可老罗却久久无法释怀,他说起此事时的那种语气和神情,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以至有段时间我脑子里老是浮现出欧阳修的名句“清风明月本无价,可惜只卖四万钱”,和它连在一起的是老罗那沮丧哀愁的神情。

我想这正是收在这本集子里的《香远益清》、《野塘清趣》、《荷塘新雨后》和《荷韵》等作品令我感动的原因。这些作品不仅构图新颖别致,造型生动,墨韵幽远清奇,更重要的是它们融进作者真挚浓烈的情感,而透过这情感能让人感受到我们时代生活的某些特殊气息。

中国古典绘画的一个久远传统是通过山水花鸟来表现人,表现人的心境意绪,表现人对自然生命的体会和感动,从而让人们经由这份体会和感动去领悟宇宙和人生的真谛。罗镜泉继承了这个传统和它所代表的无限尊重自然、无比亲近自然的精神。苏东坡的咏画诗:“野雁见人时,未起意先改。君从何处看,得此无人态。”绝妙地揭示了中国古典绘画这一尊重自然、亲近自然的文化精神。罗镜泉的花鸟画以他个性化、风格化的绘画语言为我们呈现这“无人态”,意在让我们冷静细心地体察我们的时代、我们的文化和我们自己。与此同时他又以他“墨气淋漓幛犹湿”的独特笔墨技巧,为我们“画出清明二月天”(唐.韦庄),让我们得以从繁忙的现实中抽身出来,去享受静谧,品味人生。

这就是罗镜泉花鸟画新作的价值和意义之所在,它们既来源于对传统的继承,也来源于画家艺术的创新。记得已故的上海著名画家来楚生先生曾刻过一方朱文印章“不容易”,三个字道尽了传统型中国画家的创作艰辛。的确,传统博大精深,似乎前人早已把话说完,后来者很难再有用武之地。从这一意义上说,当代传统型中国画家的每一艺术创新成就都尤其值得我们珍视。

镜泉兄已过“耳顺”之年,这意味着他人生和艺术的第二个春天已经开始,在他为这本画集写的简短后记中,春之激情跃然纸上,我祝他在新一轮的耕作中获得更加丰硕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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